2010年9月18日星期六

九一八看到的一篇好文

几乎忘了是918,几乎忘了还有游行的事。直到看了这文章:
(以下斜体为转贴)

在9月18日这个敏感的时刻,我有的朋友开始研究要不要游行。当然,游的主体可以是反日保钓救船长。终于,在一个很多论坛里连“游行”两个字都打不出来的国家里,我们有行可以游了。那么,要不要参加这次命题一日游呢?

首先,我认为在现代中国社会中,分为三个阶级,那就是主子,奴才和狗,而我们往往一人饰两角,至于饰演哪两个角色,我想不会有人觉得他在演主子吧。前一阵子,主子需要奴才去附和和伺候,但是现如今,主子需要狗去吼两声,因为在狗的逻辑里,无论主子怎么对待它,只要有外人来犯,狗总是该看家护院的。

当弄明白了这个以后,回头想想就容易多了。但是,在这三个阶级以内,好在我还有选择做花花草草的权力。我的选择依据是,对于相关部门,小事和大事他们的区别就是抗议一次和抗议十一次,有特权有能力的地方尚未出力,除了把人家日本大使变成了应召男郎以外,我们相关部门情绪稳定,并不见什么实际决心,别说武力上,连经济上都不敢有所动作。他们韬光养晦,所以我也韬光养晦。毕竟,我等做狗也罢,但要做一条戏狗,情以何堪。

纵观事态发展,领导的内心似乎并不愤怒,领导只是觉得窝囊,那自然,我们也只能跟着觉得窝囊,你哪有上街去表达窝囊的,那岂不是更窝囊。领导没面子的时候,我们给他们长脸,但领导有面子的时候,我们被他们掌嘴。我被欺负,我不能游,你被欺负,你让我游,我又情以何堪。你也别说这种民族国土大事应该是我们一起被欺负了,就算政府不作为,你活的一塌糊涂,也应该挺身而出。我自然可以挺身而出,但我的第一主题就是要求政府去作为,第二主题才是控诉来犯者,因为领土问题从来都不是老百姓能解决的和该去解决的,尤其是在我国,老百姓自己都没有一寸土地,,所有的一切,都是问政府租的,所以,理论上,这事对我来说,就是我的房东在和别人就一块在地上的瓦而争执,这块瓦的确是风大的时候从房东的房顶上掉下来的,但房东也不敢去捡,因为可能要和隔壁人家打架。那我等租客在里面搅和什么呢。无土地者要去为他人争取土地,无尊严者要去为他人捍卫尊严,这样的人多少钱一斤?一斤多少个?

但毕竟,这样的游行安全,好玩,显得很酷,关键是游完以后还能正常工作学习,甚至还有助于未来发展,毕竟也算不容易,所以大学生和老百姓抱着尝鲜唱黑脸的角度去游一游无妨。到时候政府唱一个白脸,说不定能有所见效。况且现在去游行玩的人相比起以前游行玩的人也有着些许不同,以前是彻底的国政不分,被卖数钱,现如今很多青年终于能够将所谓爱国这件事情想的更明白,他们虽然依然愤怒,但开始反思自己为何每次都是那么窝囊和被动,回头也能更客观的看待国家和政府的关系,这也算是一个进步。对于任何国家来说,国家就是一个女人,执政者就是占有她的男人,有幸福美满的,有相处和睦的,有家庭暴力的,有关系紧张的,有离婚再嫁的,有不能改嫁的,但无论如何,你爱一个女人总不能连她的男人也一起爱了去。

最后,这些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我,如果今天能为唐福珍谢朝平而游行,那么明天我就一定会为钓鱼岛和奥运火炬而游行。但这又是一个悖论,往往你能够为唐福珍谢朝平游行的时候,你往往就不会有钓鱼岛奥运火炬之类的事,而且更不会有唐福珍谢朝平之类的事出现。一个对内不能和平游行的民族,他的对外任何游行是完全没有价值的,那只是一场集体舞。

韩寒是早就听过的,但从未读他的文章,此文使我想到两个人:鲁迅和余秋雨。前者的文章读过很多,后者的从不读。但以后会读韩寒。

2010年9月2日星期四

了凡

尝读《了凡四训》,因语涉玄异,遂置之。近诊暇,偶阅,及孟子“求得”之论及其引申,启心中旧疑多重,思之,忽有豁然之感而记之。

孟子言:“求则得之,舍则失之,是求有益于得也,求在我者也;求之有道,得之有命,是求无益于得也,求在外者也。”余之所解,与了凡旧同,一言蔽之:乐天知命!然云谷所解不同:一切福田不离方寸,从心而觅,虽功名富贵亦可求得。其法要之乃弃恶积善,即《易》言: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”也。此论虚实多寡非吾所疑,疑在佛门果欲求乎?抑使人舍乎?此其疑一。再者,如此许愿行善,此真善欤?抑伪善也?此其疑二。

思之再三,似有所悟。佛法非无所求者, 唯其求甚大也!所言布施、持戒等固不可执著、着相之意,然非不求尔,所求在了脱生死、悟证菩提,此世间出世无上之果也,此果可求得,何果不可!况区区功名、富贵乎!然此得虽有功名富贵而求不在功名富贵,其求在心,故曰需向内求,则其得者功名富贵也,仅副果尔。

然我等凡夫俗人,既无精进、吃苦之心,又少慧根、福报,如何就得了悟生死?所以佛门劝人行善积德以求富贵功名,此术也,非道也。以众生贪得之心,诱之以利,使上善道,积善业、消恶业,终得慧根也,则了脱生死证悟菩提可谈也。反之世人以之遥不可期,或为虚妄,则恣意恶行,永不得超脱也。

或曰:佛家既言色不异空,何以善恶有别?又何以言五蕴皆空?善恶者证空之人则无别,未证之人则有别,证了则已空,何言差别?未证则受报,又安可不慎!以今人之逻辑观之似乎未通,然此非同一层次之逻辑也!譬如以桌较椅,吾人所言为破桌烂椅之差别,而佛法所言在较镶金嵌银之桌椅,桌椅固桌椅尔,然锈烂岂可较之金银乎?!此今人之逻辑与佛法之逻辑不同尔, 以今人在乎推理,佛法讲求实证也,亦所谓禅宗“山山水水”之论欤。

此愚陋之资,偶有所得为文识之。

2010年6月1日星期二

思旧

昔向秀悼友嵇康乃作赋曰“思旧”:

余与嵇康、吕安居至接近,其人并有不羁之才;然嵇志远而疏,吕心旷而放,其后各以事见法。嵇博综技艺,于丝竹特妙。临当就命,顾视日影,索琴而弹之。余逝将西迈,经其旧庐。于时日薄虞渊,寒冰凄然。邻人有吹笛者,发音寥亮。追思曩昔游宴之好,感音而叹,故作赋云。

将命适于远京兮,遂旋反而北徂。济黄河以泛舟兮,经山阳之旧居。瞻旷野之萧条兮,息予驾乎城隅。践二子之遗迹兮,历穷巷之空庐。叹『黍离』之愍周兮,悲『麦秀』于殷墟。惟古昔以怀今兮,心徘徊以踌躇。栋宇存而弗毁兮,形神逝其焉如!昔李斯之受罪兮,叹黄犬而长吟。悼嵇生之永辞兮,寄余命于寸阴。听鸣笛之慷慨兮,妙声绝而复寻。停驾言其将迈兮,遂援翰而写心!

今逢盛世,因忆故国而仿之。

将命逝于故京兮,历廿一而未息。祭耀邦以薄文兮,忘紫阳之旧居。瞻广场之萧条兮,观沪上乃熙熙。存雄碑之巍峨兮,独女神之空无。叹《谏疏》之李唐兮,悲《离骚》于楚墟。惟往昔以怀今兮,心徘徊以踌躇。“和谐”存而“仁”毁兮,国虽富以“义”何?昔罗章之获罪兮,又王刘之禁逐。悼诸生之永辞兮,寄民命于盛世。听丝竹之靡靡兮,铿锵绝而谁寻。隔洋而观其故国兮,何援笔而写心?!


血染的風采